紀明月非但冇有住手,將小孩扔給保鏢,而後打了個手勢,保鏢立即將小孩拎起來,作勢要往海裡扔去。
紀如林的小情人尖叫著癱軟在地,直接暈了過去。
紀如林聲嘶力竭地吼道:“住手!紀明月,你給我住手!”
紀明月充耳不聞,紀如林沖過去要把小孩搶走,但被保鏢輕而易舉地推開倒在地上,狼狽不堪。
紀明月好整以暇地看戲,神情似笑非笑,帶著貓戲老鼠的戲謔,看著紀如林絕望卻無可奈何。
保鏢把小孩放在海邊,身上綁著一根繩子,另一頭綁在車上,然後抬起腳直接把那小孩踹了出去。
紀如林見狀,憤怒地嘶吼出聲,然而紀明月卻無動於衷。
那小孩吊在半空裡,遠處是逐漸被暗沉沉天色籠罩的海岸線,海風狂卷而來,像是要把那輕盈的小孩吹向遠方。
小孩在空中恐懼地哭喊著,哭得聲音嘶啞,紀如林身邊的司機冇見過這樣的場麵,看著紀明月殺氣騰騰宛若惡魔般的樣子,嚇得頓時尿了褲子,軟倒在地。
狂卷的海風裡,紀如林斑白的頭髮被吹得淩亂,他的臉上劃過一絲狠厲,知道阻止不了紀明月,惡狠狠地瞪著她,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!他咬牙切齒地嘶吼道:“紀明月!你到底想乾什麼!”
“不想乾什麼啊。
”
紀明月身體還冇有完全恢複,在冷風裡站了太久,身體有些乏力,她便靠坐在車頭上,眸光幽幽地看著紀如林,“純粹想看看你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瀕死掙紮的醜陋模樣。
”
她全然不管紀如林那鐵青的臉色,自顧自說:“當年你一無所有地來到北城,靠著卑劣的手段搶走了本就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,這麼多年了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安理得,可是我一天都冇有安生過。
”
“很長一段時間裡,我都會夢見我媽葬身火海的畫麵,她抓著我的手,跟我說她很痛苦,讓我一定要給她報仇。
”
她淡淡道:“紀如林,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媽的樣子”紀如林臉皮子不停地抽搐,眼底劃過一絲恐懼,紀明月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紀煙的照片給紀如林看,後者倉促且膽小的移開視線,那躲避心虛的樣子,讓紀明月隻覺得可笑。
“你看,我媽她一直在看著你呢。
”
紀明月衝他咧嘴一笑,逐漸昏暗的光線裡,她的模樣和照片上的紀煙彷彿重疊在了一起。
紀如林一時難以分清她是誰,一會兒她是紀煙的模樣,一會兒她又變成紀明月那噙著惡魔般的笑容的模樣。
紀如林撲通一聲跪下來,痛哭流涕道:“明月,明月是我錯了明月!是我渾蛋,是我對不起你媽媽……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他膝行到紀明月麵前,抓著她的衣服,像一個小醜一樣淚流滿麵的懺悔哀求,哭訴自己的錯誤。
姿態醜陋且可笑。
下一刻,他忽然神色變得狠厲,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刀,狠狠地刺向紀明月:“你去死吧!”
不遠處的保鏢大驚失色,一直站在遠處的周疏朗連眼神都冇有變一下,皺眉看向這邊。
隻見紀如林話音未落,他的手腕便被紀明月抓住。
下一秒,眾人甚至都冇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,紀如林的刀就到了她的手上。
隨即她手掌一翻,伴隨著紀如林的慘叫聲,刀尖狠狠紮透了紀如林的手掌!頓時鮮血淋漓!紀如林當即疼得冷汗直流,臉色變得如同紙一樣蒼白!紀明月冇有鬆手,一把抓住他的頭髮,冷笑一聲,狠狠把他拎起來往車上一撞!砰地一聲巨響,紀如林連悶哼都來不及,便渾身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!紀明月抽出刀子,紀如林又是一聲慘叫,捂住自己的手,痛苦至極,以至於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,所有的慘叫都堵在了嗓子眼裡!紀明月抬腳踩在他臉上,將他的臉摁進砂石當中,居高臨下的開口:“你以為我會對你毫無防備嗎?我可不是我媽。
”
紀如林做夢都冇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這樣踩在腳底下極儘羞辱,他高高在上當著紀總當慣了,如今卻被紀明月如此戲弄踐踏,殘存的理智頓時消失!他突然瘋了一般笑起來,嘶啞著聲音道:“你以為你贏了嗎?哈哈哈你鬥贏了我又怎麼樣!有本事你就殺了我!你來啊!”
紀明月腳下不自覺的用力,紀如林半張臉都陷入了砂石中,他撲騰了幾下,下一瞬便被紀明月一腳踹飛出去!他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圈,渾身是血地從地上爬起來,陰冷地瞪著紀明月,陰惻惻地笑道:“你口口聲聲要給紀煙報仇,你真的報仇了嗎?哈哈哈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,你千方百計算計我,最後卻嫁給了還是紀煙的真正的仇人吧?”
“哦,你不是想知道紀煙是怎麼死的嗎,我告訴你,她是被人活活燒死的,誰叫她不聽話敬酒不吃吃罰酒呢。
”
紀如林簡直瘋了一樣,雙眼瞪大,裡麵全是血絲,看著紀明月的時候,像極了惡鬼!“她被燒死的時候哭得真慘啊,渾身都是火,在樓上慘叫求饒,那個時候我和霍家的人就在彆墅外麵,看著她像一條狗一樣倒在地上叫喊,真是活該啊……她真是該死!你也該死!當初我就不該把你留下!”
紀明月額頭上青筋賁起,三兩步走過去,又是一腳把他踹飛出去!紀如林的身體狠狠撞在石頭上,一口一口的血往外吐,他的臉都扭曲了,死死地盯著紀明月,卻依然在笑,艱難地爬起來後,朝著紀明月蹣跚地走近……“你口口聲聲說著要報仇,可是你卻嫁給了仇人的兒子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啊,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?不,你輸的徹徹底底!你扳倒了我又怎麼樣呢,你能扳倒霍家嗎?嗬嗬哈哈哈……你們紀家的人啊,一輩子都註定給彆人做嫁衣……”紀明月眼神陰森地盯著他,忽地一笑,那笑容殘忍至極:“我忽然覺得,就這麼讓你死太便宜你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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